苏芷鸢原本以为她早已不在乎了，但听见这话心中还是抽痛了起来。

见她不说话，夜凌霄的心情更加烦躁。

他几步来到苏芷鸢的面前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，“怎么不说话了，方才不是还很开心吗？”

苏芷鸢的手指被他捏的生疼，鲜血顺着夜凌霄的手指缝隙滴到了地面上。

“说话！”夜凌霄冷冷道。

“王爷既然已经有了结论，那我还能说什么呢？”苏芷鸢咬牙，强忍着疼痛，抬起头和夜凌霄对视。

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，若非为了婉薇，本王早就处死你了。”

“王爷......”苏婉薇听见这话，眼神一亮。

“王妃，你身体不好，还是先回去休息吧。”夜凌霄这才想起苏婉薇还在，有些担心她的身体。

“是，王爷。”苏婉薇听出了他的意思，不敢违抗，缓缓离开了这里。

但临出门前，她回头看了苏芷鸢一眼。

苏芷鸢，你个贱人为何要回来？

而夜凌霄松开了苏芷鸢的手，看着手上的血迹，他厌恶的用帕子擦了擦，随后将帕子丢了出去。

“从今日起，你哪里都不许去，就给我呆在院子里好好反省，直到生出了孩子。”

苏芷鸢的眼神嘲讽，果然还是为了孩子。

她依旧没有说话。

夜凌霄看着她的样子，心中怒火越发浓郁。

“来人！”夜凌霄喊道：“把她院子里的琴棋书画，各种花草都给本王收拾一下，然后扔出去，从今日起，苏侧妃的院子里除却必需品，不得有其他东西。

“王爷！”苏芷鸢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
她的声音颤抖。

夜凌霄，你是打算让我与世隔绝吗？

苏芷鸢轻声呢喃，“那些花草是无辜的。”

“无辜？”夜凌霄冷笑着看向她，“你竟有脸说无辜？你勾引男子的时候为何不说？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时候为何不说？你迫害婉薇的时候为何不说无辜？你现在与本王说无辜？你也配？”

苏芷鸢的身体猛然一颤，脸色惨白。

见她这样，夜凌霄心底竟升起一丝不忍，但想到了苏婉薇，他还是命令道：“一个时辰内收拾好。”

丢下这句话，夜凌霄不再理会身后面色苍白的苏芷鸢，大步离开。

苏芷鸢看着身边不断忙碌收拾东西的丫鬟，眼泪无声滑落。

曾经，这个男子也会在她耳畔温柔的说话，也曾对她许下诺言。

而如今，只剩下了厌恶以及羞辱。

苏芷鸢就这么被囚禁在了空荡荡的院子里，无人可以接触。

就连丫鬟都只是在她休憩的时候，过来打扫一下。

而夜凌霄和之前一样，每日傍晚都会出现在院子里，强迫着她摆出各种姿势，只是为了救苏婉薇。

在这种折磨喜爱，苏芷鸢变的越发沉默，就连床笫之事都刺激不到她了。

终于，夜凌霄再一次做完后，看着眼前如同木头一样的苏芷鸢，质问道：“为何不说话？以前你不是挺能说的吗？”

苏芷鸢眼神空洞，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一样。

见状，夜凌霄越发烦躁。

他拍了下床，捏着苏芷鸢的下巴，强迫着她对视，“给本王说话！”

苏芷鸢依旧没有开口。

夜凌霄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。

苏芷鸢这个女人，不该是这样的。

他想看着这个女人痛苦，绝望，想要看到她和之前一样，因为他的态度伤心欲绝，而绝非是如今这样无关紧要的样子。

“来人！”夜凌霄怒道。

“王爷！发生了何事？”听见他的话，侍卫迅速走了进来。

“去，给本王查清楚，苏芷鸢喜欢什么？讨厌什么？包括她之前的事情，事无巨细的全都查清楚，然后来给本王汇报。”

“是。”侍卫领命离开。

夜凌霄看着毫无生气的苏芷鸢，冷笑一声，“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。”

一日后，夜凌霄再次来到了苏芷鸢的院子里，身后跟着的侍卫手上还拿着一个竹篮。

院子里的苏芷鸢身着白衫，正静静的坐在窗前，似乎在看着外面的世界，但又眼神空洞。

夜凌霄走进来，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

他突然心中有些抽痛，但很快反应了过来。

“苏芷鸢。”夜凌霄冷冷的喊道。

随即将那个竹篮丢在了苏芷鸢的面前。

一声极轻的猫叫响起。

苏芷鸢下意识望去，看见了一只瘦弱的小猫正躺在竹篮里。

小猫浑身都是泥土，看起来很是可怜。

“喵......”看见苏芷鸢后，它极亲昵的蹭了下苏芷鸢。

当苏芷鸢看清小猫的模样后，她空洞的眼神浮现出一丝光彩。

雪球？

它不是被送出去了吗？

而此时，夜凌霄嘴角微勾，“听说，这只畜生是你送走的？”

苏芷鸢心中一沉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夜凌霄，你什么意思？”她直接问道。

许久没说过话，苏芷鸢如今的嗓子很是沙哑，一点也听不出来之前的声音。

“本王，自然是来为婉薇报仇。”夜凌霄冷然，“听说这只畜生，之前抓伤了婉薇，本王不是将它处死了？为何会活生生的被人领养？侧妃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？”

“王爷，你到底想如何？”

“本王的意思，你还不明白吗？”夜凌霄冷笑道：“你若是好好配合本王生个孩子，救婉薇，这个畜生本王可以放它一条生路。但你若还是这样了无生趣的样子，那本王的兴致不高，对这些畜生的耐心就自然不好。”

苏芷鸢沉默的看着他，“王爷，妾身还不够配合吗？”

沙哑的声音配上她苍白的脸色，夜凌霄下意识松开了抓着雪球的手，而那雪球迅速挣脱开来，奔向了苏芷鸢。

在她的怀里轻蹭。

柔软的触感，苏芷鸢眼神微变。

“来人，把这只畜生丢出去。”夜凌霄淡淡开口。

“等等！”苏芷鸢紧紧抱着雪球，泪水从她姣好的脸颊上滑落地面，“我答应你。”

夜凌霄，我恨你。

若知道有今日，我当初就不该救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