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完颜隐叶是怎么对自己的呢?现在才发觉，他处了举止上的亲密，嘴巴上的甜言蜜语，可是那些眼神，那些细微的动作，都是骗不了他的。

他从来都吝啬给自己一个笑脸。

顾莫言收回了视线，盯着面前的杯酒出神。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角，似乎在强忍着那想要冲破喉咙的情绪，以及咽下那些未说出口的往事。

本就情绪低落，忽听到有人在叫自己，还以为是幻听，连头都没抬动分毫。

“顾公子是不愿意与楠轩下一盘棋吗？”依楠轩清润的声音大声了些，但也足足的够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到，连带着声音理似乎都乏着一些委屈，是在似在向人哭诉顾莫言的忽视。

周围又开始小小的议论起来，本顾莫言刚进来是给人的印象是不错的，以为帝王关他在清涧小楼他的性子难免会收敛一点可看如今，好好的样子还没维持多久，就显出了原型，到底是本性难改。

这般高高在上，也不知是想表现给谁看。

一些嫔位小一点的公子在下面小小的议论着，十分看不惯顾莫言现在的表现，明明已是不受宠的妃子，这般清高，哪来的自信?

顾莫言也想不到，自己只是不太想说话，只是有些不适应，到被他们看成了这幅模样。

也就作罢，虽然他嘴上不说，但心里的那些小情绪也丝丝的冒了出来，刚刚被憋回去的泪水又有一种往外冒的趋势。

“楠轩公子可是要下棋?”顾莫言依着刚刚那人的称呼，询问道。可是上一世自己除了读书比别人好些，对这些琴棋书画，可是一窍不通，特别是那种黑白棋，更是连碰都不愿碰，这楠轩公子邀自己，可该如何是好?

“我见这宴会着实有些无聊了，就是不知顾公子可否与我下一盘棋，你我一起在宫中待着多年，也未曾好好切磋一番，那些舞剑的也不甚适应这种场合，就唯有下棋这一项了，不知顾公子可否愿意?”

刚刚想开口推辞一番的顾莫言还未说上话，便被依楠轩给打断了，或是有意的，看到顾莫言眼里的退却。

他这一连问了上次的可否愿意，又有几分的放低姿态，像是顾莫言不答应，就要继续问下去，或是说些诸多要他答应的理由才肯罢休。连后面的子叶脸色都有些微微的不好。

他家公子，好像只是识得一些字句而已，对这下棋，真的丝毫的不通，很明显，就是想找自家公子的难堪。

但他一个下人，也开不了口帮顾莫言说上些话，一切都只能顾莫言自己答或不答。

子叶转头看向墨孤寒，见他只是一副看戏的表现，和丝毫没有关心顾莫言到底如何的眼神，便知，这帝王，到底是对自家公子寒了心，不愿帮了。

墨孤寒还在气顾莫言刚刚那些瞧西门清风的眼神，那里有心思理会他现在是不是被人欺负，不过他倒是真的很想看一番顾莫言到底会如何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