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为何不来找自己，为何不来向自己解释。

不，不是这些，为何当初要接近自己，就为了好玩吗？顾莫言眼眶有些湿润，眼底泛着点点红。几分可怜。

而刚刚说完那话的大臣，看着想要哭的顾莫言，有些哑语，竟不知这小小年纪就处在深宫中的顾公子，既这般的受不了打击，然后他又看了看坐在高位的墨孤寒，见他无甚反应，才略微的松了口气。

顾莫言此时的心情是不能理解的，在这陌生的异乡见到熟悉人的脸，多少的有些安慰。可是，却是曾经伤害自己最深的，那又有什么安慰呢？

顾莫言的眼睛还是看向那方，眼眶还是有些微红，嘴角在不停的蠕动着，身体有些抽咽。站在他旁边的子叶不知为何刚刚还想告诉自己不要与人争吵的娘娘，怎么一下子，又换了一种气息，就是站在他的背后也感觉得到。那种绝望的，悲凉的气息徘徊在顾莫言的四周。

“不知，顾公子，臣......臣哪里欺负你了。”那大臣见他还是看着自己这边，略微的想了想，还是率先的开口了，毕竟好像是自己不对在先。

顾莫言这才回过神来，刚刚他一直盯着那人看，像是梦中白衣的那人。然后对着那大臣抱歉的笑了下，发出的声音是微不可察觉的小声，“没关系的。”

那大臣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他，不知这顾公子的性格竟然这么谦卑。

顾莫言说完又低回头去，时不时的抬眼看向那边。思量着，他多想冲上前去质问他，质问他身前都落荒而逃后的一切，质问他.....可是自己如今都换了模样，他还认得自己吗？这才是最大的问题，顾莫言又开始自哀起来，刚刚惊鸿一瞥而起的念头瞬间也湮灭成空。

而坐在高处的墨孤寒却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，不曾瞧上自己一眼的顾莫言竟然望着西门清风发起呆来，现在更甚，那时不时抬头望向一眼的模样，像极了对待喜欢的人欲语还休。

他眼里似有千言万语等着对那人说，似那年顾莫言望着自己的眼神，绝望的，悲痛的。墨孤寒心里微微的愤怒起，他原谅顾莫言不看自己，那也是情有可原。但现在让他这是在自己面前赤裸裸的勾引人。

西门清风早就在顾莫言的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他，这是回想第一次赠予画时的不愉快，又自嘲的笑了笑，顾莫言跟在帝王身边都那么多年了，怎么可能回头看自己一眼。

只是这些都是早些的念头，当顾莫言瞧着自己出神的时候，像是在看恋人一般的眼神。但那眼里深深的痛楚却让西门清风有些怜惜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，那双灵动的眸子，才会满是哀伤。万般情绪全部都涌上心头。

西门清风回望他，给予了一个淡淡的微笑。

而顾莫言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，他不是完颜隐叶，完颜隐叶从来都不会对着自己这般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