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我觉得不算少了，至少比我之前打工赚的多很多。”张清想了一下，说道。

跟你这种溢价好几千买酒然后给男模喝的人比肯定比不了。张清在心里补充道。

“哦？那你打工的时候是做的什么？”女人略微提起了点兴趣。

“有很多啊，服务生，美发，司机，送奶工……”前世几年后，有两年多的时间夜场生意不景气，张清也打过许多的短工。

“你今年多大？”女人听着张清念叨的一大串职业，怀疑地问道。

“二十岁。”

张清看着对方怀疑的目光，打趣道：

“真的二十岁，不信你把我锯开数数年轮。”

“你的年龄应该是真的，我只是在想，那么多工作，你是十岁开始打工么……”女人翻了翻白眼。

“是真的，要不要证明给你看。”张清说道。

“怎么证明？”

“你有没有带发卡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女人拿起包包翻找起来，

“没有，倒是有根簪子。”女人举起一支精致的银簪，冲张清晃了晃。

“这个更好，你转过去，我给你盘个头发。”张清接过簪子示意女人转身。

“好，看看你的手艺。”女人听话的转过身去，背对着张清。

女人的发量很高，发丝乌黑柔顺，一看就知道经常保养。张清熟练地给女人盘发，由于没有其他的工具，张清只能用手指替代，将女人的头发拢起，在后脑勺上做了一个简单的造型，使她的后脑勺看起来更加饱满，随后插上簪子，走到女人面前理了理她的刘海。

张清在给人弄头发的时候倒是很认真，仔细看了几遍后，满意地点了点头，这女人是真好看，头发盘起来后更戳张清xp了……

“好啦，你看一看。”

张清用手机给女人从侧面和后面在不同的角度照了几张相，给女人递过去。

“还不错嘛，看来你真的懂美发。”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，将手机还给张清。

“骗你干嘛，我以前一直有想开一间理发店的。”张清一边说着，一边当着女人的面把照片删除。

“哦……”女人本就有意想提醒张清把照片删掉，却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开口，可见到张清十分坦然的删除照片，心里却又升起一丝的不舒服，脸上的笑意收敛。

“姐姐你的头发盘起来实在太漂亮了，我可以留一张做纪念吗？”张清注意到女人表情变化，蹲下身子用憧憬的目光望着她。

“咳，你想留就留吧，不过不要发出去。”女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明媚起来。

有了话题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不再那么尴尬了，张清给女人讲了许多以前工作上的趣事，逗的女人时不时地笑出声来。

一开始女人只是听着他讲，后来也会偶尔插两句话点评一下，到最后甚至很给面子的跟张清喝了一杯。

女人动作优雅，每一口都只是浅尝辄止，一杯酒喝完，剩下的两瓶也都进了张清的肚子。

饶是张清酒量再好，此刻也已经有些上头了，说完的话会忘记重复过没有，眼神也有些发直。

“今天很开心，谢谢你的服务，早点休息吧，我要走了。”女人喝光杯中最后的一点酒，从钱包里面拿出厚厚的一叠钞票塞到张清的西服口袋里面，起身离开。

“我送您，姐姐。”张清连忙站起身，跟着女人走出包厢。

走到电梯口，张清本欲跟女人一起上电梯，将女人送到楼下，却被女人制止了。

“就送到这里吧，你喝多了，去休息吧。”女人露出礼貌又疏离的微笑，上了电梯。

“好吧，姐姐慢走。”张清虽然有点头晕，但还是懂分寸的，止住了脚步，待到电梯门彻底关闭，张清终于松了口气。

给这种女人提供情绪价值其实是张清的短板，他没有接触过太上流的社会，如果是前世，见到这种气质高贵的顾客，张清第一时间就会打退堂鼓，怕自己搞砸了被人笑话。

现在不一样，他要抓紧赚够一百万，等时间一到直接给他翻个一百多倍，到了那时候，他就真的可以肆意享受自己的人生了。

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休息室，张清看到李昊泽也在，毫不犹豫地坐到他旁边，给他递了根烟，

“兄弟，我眯一会，一会试台的话叫我。”

“**，你都下了？我特么今天上都没上呢，你先睡吧，一会喊你。”李昊泽惊讶地叫道，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张清已经睡着了。

“这是没少喝啊……”李昊泽摇了摇头，继续在手机上摆弄着某种打牌游戏。

他今天来的晚，白天跟张清喝完酒回家睡了一觉才过来，平时经常在店里打牌的男模都已经上台了，只能在手机上玩玩游戏打发时间。

今天是周五，生意比工作日要好了许多，仅仅过了十几分钟，张清便被李昊泽摇醒，

“走了，试台去。”

脑子还没清醒过来，张清便迷迷糊糊的起来跟着对方走去试台。

一直到进了包厢，张清都像是在梦游，眼神飘忽。

“那个歪着头的是在睡觉吗？”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这么一句话。

歪着头？应该不是在说我，我站的挺直的。张清想着，继续歪着头神游天外。

“不好意思美女，他刚下台，有点喝多了。”这是李昊泽的声音。

“你们店里没人了？喝成这样的进来干嘛！”带着愠怒的女声传来。

好吧，是在说我。

“我没喝多，刚刚有点走神，不好意思。”张清晃了晃脑袋，低着头道歉，然后又睡着了。

看来应该再睡一会，好像脑子还没开机。

“噗嗤”

“哈哈哈”

……

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笑声，听起来纯恶意，无路人。

“没喝多？那你过来坐吧。”女人嗤笑一声，招手示意张清过去。

原本还在嘲笑张清的几个男模笑声戛然而止，妈的这样也行？

张清没动，他在睡觉。

“过来啊？站那不动装高冷？”女人声音有了些不耐烦。

李昊泽在背后拍了张清一巴掌，

“嗯？”张清抬起头，迷茫地看了他一眼，

“客人让你过去呢。”

张清转头又看向女人模糊的脸，哦，要走过去睡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