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见，妍妍姐。”

“好，明天见，小清。”妍妍看着张清离去的背影，满脸笑意。

我可等不到明天，小清，今天要早点下台，赚到钱就去选你。

妍妍在心里计划着。

……

早起的鸟儿有虫吃，虽然规定是晚上九点上班，但也有客人会来的比较早，就会让已经到了店里的男模先去试台，如果没有相中的，才会通知其他人抓紧过来。

所以，才下午六点半，张清便到了盛世豪庭，此时的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，张清斜靠在沙发上摆弄着新手机。

“男模来了么。”

“估计没有吧，才六点半，去群里喊人吧。”

……

张清听着外面服务生的交谈，瞬间冲出去打开休息室的门，

“是要选台么。”

两个服务生一愣，放下正在编辑消息的手机。

“啊对，还有其他人么？”

“没有，就我自己。”张清掏出烟盒给两人散了烟。

“……也行，先带你去试试，不过先跟你说好，是单打。”服务生抽着张清的烟，倒是没有打算去叫别人。

“单打好啊，我擅长！”张清拍了拍胸口，自信地说道。

“嗯，你确实有点天赋，哥们儿。”另一个服务生赞同地说道，他昨天可是见识过张清1v3的惊人场面。

“那走吧。”两个服务生领着张清走到包厢门口，敲了敲门，领着张清进去，满脸赔笑地冲着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说道，

“姐，现在有点早，其他男模都还没到呢，就到了这一个，您先看看行不行，不行我再去给您喊人。”

沙发上的女人一身高贵的黑色定制丝绸旗袍，将她曼妙的身材包裹得淋漓尽致。

女人的肌肤白皙如雪，与黑色的旗袍形成鲜明对比，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，轻轻拂过脸颊，红棕色的口红透出一种高贵冷艳的气质。

此刻，女人微微抬起头，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，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站在前面的张清。

“酒量怎么样。”

“放心姐，咱家男模酒量都嘎嘎好。”服务生拍着胸脯保证。

“就他吧，酒喝完我会再要，别让人进来打扰我。”女人的声线魅惑又清冷，白皙纤细的手指弹了弹烟灰，从手边的包里拽出两张毛爷爷随意地扔到茶几上。

“好嘞姐，有事儿您叫我。”服务生利索地捡起桌上的钱，点头哈腰地退出去。

“过来坐吧。”女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张清坐到她旁边。

张清默默看着茶几上两瓶酒，心都在滴血。

华贵的黑金色皇家礼炮命运之石，钻石造型的瓶塞如同王冠一般瞩目。

土大户，有这钱给我打小费不行么，偏偏用来喝假酒！

倒也不全是假酒，只不过是普通的21响重新灌装到命运之石的瓶子里，不会把人喝死，至于店里的普通21响，那个才是假酒。

张清保持着微笑坐到女人身边，仔细地将女人面前的酒杯用纸巾擦拭干净，给她倒上酒。

女人扫了他一眼，把酒杯挪到张清面前，

“我不喝，这酒是给你点的。”

张清：“？？？”

“这种普通的21响我不喜欢喝。”女人见张清愣神，出声解释道，说着，举起一瓶布岭矿泉水冲着张清晃了晃，

“我喝水就行。”

“好的姐姐，那我先敬你一杯。”张清神色不变，实际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
不就是想看人喝酒么，你把两瓶酒换成钱给我，老子给你连着表演十个小旋风都行啊！

女人喝了口水，将水瓶轻轻放到桌上，转身问他，

“你会唱歌吗？”

“唱的不是很好，姐姐想听什么，我看看会不会。”张清谦虚着说道。

“不好就别唱了，去点几首歌放一下吧，声音调低一点。”

张清：“……”

张清不会了，老老实实地去点了几首比较舒缓的歌放上。

“你自己喝就行，不用管我。”女人低头摆弄起手机，便不再说话。

“呃，姐姐，那你不会无聊吗？”张清小心翼翼地问道。说实话，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客人，不玩你点什么男模！

“说了别管我，你要是无聊的话去唱歌也行，但是要小点声。”女人头都没抬，声音有些冷淡地说道。

“好的姐姐。”张清也来了脾气，不管拉倒吧，横啥啊。

索性不再理她，张清小口品着酒，虽然自己前世也喝过几次这种酒，但还是头一回没人起哄，不用哄客人开心大杯大杯的往嘴里灌，可以慢慢细品麦芽的香气。

张清一边喝着酒，一边盯着女人的脸看，真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啊，完全找不到缺点，有点像民国时期的千金贵女。

但即便是再美的女人，一直看也难免会审美疲劳，盯了一会儿后，张清便放空大脑，天马行空地幻想一些有的没的，只是把视线落到女人的脸上，以便对方看向他的时候，可以正好撞进他的目光里。

张清不是没碰到过故作高冷的顾客，一开始说着别碰我，你坐着就行，到后来喝着喝着酒就开始各种作的大有人在。

可这位不喝酒啊！难道几百块的矿泉水也有度数的吗？张清没喝过，猜不出来。

最后一首歌放完之前，张清脚步轻缓的走过去又点了几首，以免断档之后音响里面放出拒绝黄，拒绝赌这种比较破坏气氛的歌。

张清在酒杯里加了点绿茶，以前做服务生的时候经理跟他说过，皇家礼炮不适合兑软饮喝，会破坏口感。

张清不信，喝了一口，果然不好喝了。

本着不浪费的原则，张清皱着眉头一口把杯里剩下的酒喝光了。

“噗”耳边传来女人的笑声。

“难喝就倒掉啊，为什么要喝下去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女人已经抬起头了，而且把他刚刚这一番举动全部看在眼里。

“呃，一杯好几百呢，还是倒我肚子里吧。”张清有点尴尬，同时有些自责，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女人看他。

“干这行，收入很低吗？”女人好奇的问道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