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晓充当司机，载着盛铭琛和他的新欢去位于市中心的商城。

一路上，女人兴致勃勃地和盛铭琛说着什么，盛铭琛耐心地回应，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。

江晓每次瞥向后视镜，都能和男人的目光对上。

那眼神，有些阴沉，更多的却是嘲讽。

江晓移开视线。

他对女人一向大方，刷他的卡买买买，不亦乐乎，江晓跟在她身后，称职当助理，帮她提袋子。

早上没吃东西，有些低血糖，江晓嘴唇发白，走路不稳。

就连那女人都看出江晓的异样，对盛铭琛道：

“达令，你的助理好像身体不舒服，要不然还是别让她跟着我们了？”

盛铭琛只淡淡地瞥了江晓一眼，语气毫无感情：

“不用管，她身体不舒服，会自己说。”

心底像是扎了根刺，却还是对女人笑笑：“多谢你的好意，我没关系，这本来就是我身为助理的职责。”

盛铭琛越是这么说，江晓越不想在他面前服软。

很快，他从她身上移开视线，温柔地对女人道：“接下来你还想去什么地方，我都陪你。”

女人受宠若惊。

“我想去云上餐厅，想打卡这家店很久了，可惜一直没约上。”

“好，走吧。”

盛铭琛搂着女人转身离开，江晓提着沉重的手提袋，连忙跟上去。

晚上，她预定好云上餐厅的位子。

盛铭琛和女人在楼上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，江晓把车停好，去餐厅对面的麦当劳买了杯热牛奶。

温热的牛奶入口，她才感觉自己稍稍缓过来一些。

喝完牛奶，江晓回到车里，一头栽在方向盘上。

太累了。

她跟在盛铭琛身边七年，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累过。

光是站在旁边看着他，就已经令她不堪重负。

两个小时后，女人娇笑着挽着盛铭琛的胳膊走出餐厅，两人有说有笑。

江晓坐在车里看着他们，小腹隐隐作痛。

也许是时候结束这段关系了。

两人上了车，江晓一改之前的沉默，主动问道：

“盛总，现在要去哪里，酒店，还是您家？”

盛铭琛从来不带女人回家，江晓这是明知故问。

果然，她看见盛铭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
车厢内气氛有些凝滞，女人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，她总算看出来一些，盛铭琛和他的助理，似乎在暗暗较劲？

江晓瞥向后视镜，对上盛铭琛晦暗的眸子，笑道：

“需要我帮您预定酒店吗？”

“你和谁去过？”

盛铭琛阴着脸问。

江晓不答话，盛铭琛冷冽得看向江晓，周身气压低的可以冻死人，身旁的女人害怕得坐远了些。

男人眼里酝酿着风暴，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。

“滚下去。”

目的达成，江晓心底有些轻松，伸手去解安全带。

“我没让你下车。”盛铭琛看向一旁的女人：“你，滚下去。”

女人瞬间失色，看着盛怒中的盛铭琛，不敢发火，只能恨恨地拉开车门离开了。

盛铭琛扯开领带，隐忍了一天的怒气终于爆发。

下车将江晓拉出来，扔进后座，随即关上车门，欺身而上。

“激怒我有意思吗？”

江晓看着他，眼底没有波澜。

“盛总，您耍人玩有意思吗？”

盛铭琛抿着唇，忽然重重地吻了上去。

江晓毫无反应，任他摆弄，不拒绝，不回应。

盛铭琛吻了片刻，心头却越发烦躁，他讨厌这种明明人就在他身边，却失去掌控的感觉。

“你跟着我，就只是为了钱？”

“不论我有了其他人，还是结婚了，都能无动于衷，像个机器一样跟在我身边，做你该做的事？”

江晓一字一句道：“盛总，当初是您说的，我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，上不了台面。”

盛铭琛拧着眉，沉默地盯了江晓片刻，忽地笑了：

“好，很好，不愧是跟我在身边最久的人，江晓，你很懂分寸。”

“我要结婚了，关系就到此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