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氏不哭闹了，好像也认同了老夫人的做法。

可是知道她手段的人，却知道程氏绝不会轻易罢休。

四喜也知道程氏的狠毒，哭求道：“老夫人求求你开恩啊，不要发卖了我，四喜愿意为老夫人当牛做马，再也不敢生出别的心思。”

四喜哭的可怜，老夫人纵然想留她也不能留了。

狠着心让人把四喜拉走了。

待四喜一走，程氏便拿帕子抹了抹眼泪：“儿媳谢过老夫人。”

老夫人冷冷的瞪了她一眼，拄着拐杖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程氏等到她离开，也走了。

院子里，只剩下了顾兮薇和香云。

“没想到为了一个丫头，竟让老夫人和大夫人撕破了脸。”香云有些感慨的道。

此时她看顾兮薇眼神都变了，夫人好像变了。

顾兮薇唇角勾着淡淡的笑，今天这一仗真是痛快。

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笑话，却不想最大的笑话却是老夫人和程氏。

她们想要拿捏顾兮薇，却被顾兮薇将两人脸面按在地上摩擦。

“夫人，你是怎么知道四喜和老爷的事的？”香云不解的问道。

顾兮薇神色淡淡的看着远方，幽幽的道：“若想人不知，除非已莫为。”

因为这件事，老夫人想为芸娘换个院子的事，也没有脸面提。

芸娘左等右等都不见有消息，最后还是在下人的口中知道了今天的事。

她有些委屈的坐在厢房里，眼泪止不住的流。

凭什么顾兮薇能住大院子，她却要缩在小厢房里连走动都受限/制？

难道，她就那么见不得光吗？

第二日下午，陆启元终于醒了。

他睁开眼睛看对上了一双寒冷的眸子，那眼神如同带着刀锋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。

陆启元吓了一大跳，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鬼。

可是细细一看却发现这人是顾兮薇。

“是你啊。”陆启元松了口气。

顾兮薇皮笑肉不笑：“那夫君以为是谁？”

“没什么？”陆启元躲避着顾兮薇的眼睛，眼睛在房间寻找着什么。

“夫君在找谁？”顾兮薇故意问他。

陆启元知道他跟芸娘的事瞒不住了，索性跟顾兮薇摊牌：“兮薇，我对不起你，可是芸娘于我有恩，我不能不管她。”

本以为顾兮薇会伤心流泪，没想到她出奇的大度：“夫君放心，我不会为难芸娘的。”

陆启元大喜：“我就知道你心善，陆家娶了你是陆家的福气。”

顾兮薇垂眸一笑，很快你们就知道是不是福气了。

他看顾兮薇不说话，还以为她在生气：“兮薇，你真的不介意？”

“真的。”

你都成太监了，有什么好介意的。

一个不能人道的夫君，她倒要看看芸娘还能爱他到几时。

陆启元欢喜的想要起身，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，疼的他眼前一阵发黑。

他这才想起自己受了伤，陆启元焦急的问道：“我的伤？”

“无事，命保住了。”顾兮薇道。

陆启元松了一口气：“无事便好，无事便好。”

“只是以后不能人道了，夫君你千万要想开些，我是不会嫌弃你的。”

陆启元惊悚的瞪大双眼，死死的盯着顾兮薇，嘴里呜呜有声似哭似笑。

他不是男人了，他成了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