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礼那天，我弟没出席。

亲戚们议论纷纷，脸色都很差。

我自告奋勇去找弟弟，避开了最后的子女磕头环节。

慢悠悠地走到后巷，我在最阴暗的角落发现了他。

他衣衫不整，满身脏污，身上全是被殴打过的痕迹。

事情并没有按他想象的发展。

保险单是我伪造的，他拿不到一分钱。

拆迁的事被半路叫停，他拿到那个老破小房子的同时也背上了高利贷。

还不上钱，又被人追债，他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
我蹲在我弟身边给他出主意。

「高利贷确实不好还。不过，听说这一带的牛盲喜欢玩弄男人，还不上钱的话，可以奉献出自己的身体啊。」

「或者，卖一卖自己的**。」

一边说，我一边给他搜网上的照片，「呶，就像这样，他们昨天拍了不少呢，都是高清**版。

我弟抬头，看到照片后眼睛都充血了，猩红的眼睛猛地睁大，死死瞪着我：「林野，你个**，杂种，死表子，我绝不会放过你的！」

我神情冷了下来。

「弟弟啊，你忘了当时你**我照片拿去卖的时候，我说过什么了吗？

在他绝望的目光中，我缓缓道：

「我说，祝你，照片大卖，生意兴隆。」

离开后巷，李刚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。

我真心实意地和他道谢。

「林老师，我才要谢谢你，要不是你，我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。我爸这两天都乐疯了，他身边那群老东西的子女一个考上大学的都没有，我这次给他狠狠争了口气，他把黑卡都给我了！」

我拍拍他的肩膀，嘱咐道：「我弟就交给你了。」

李刚笑的狠戾，「当然。」

他给了身后的大汉们一个眼神，几人邪笑着向后巷走去。

我弟年少时开的枪，最后，还是正中了他的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