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听见姜笙让她当众下跪那话后。

沈柔瞬间脸色煞白，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着，摇摇欲坠的模样可谓是可怜至极。

她语气也冷了几分：“姜秘书，我已经一再退让，你不要得寸进尺，真以为拿着一个伪造的录音就能威胁我了吗？我不过是不想让霆渊难做而已。”

看看，看看，不愧是秦霆渊喜欢的小白花。

真相都已经摆在眼前了，不仅不露怯，还能设身处地地替秦霆渊着想，难怪把那蠢男人迷得五迷三道呢。

姜笙心中讥诮，目露轻蔑和不屑。

这种渣男贱女果然就该一辈子锁死，可她绝不会让他们轻易在一起。

不给他们惹点麻烦，怎么对得起她这些年忍辱负重受的委屈？

她明明还什么话都没说，可冷下来的眼神犹如极北寒冰，只是看着她，沈柔就无端觉得低人一等。

姜笙不愧是秦家倾力培养了十三年的少夫人，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矜贵气场，是沈柔一辈子也学不来的。

刚才还底气十足的人，这会儿却连跟姜笙对视的勇气都没有。

“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，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……”

“录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？”

周围人议论纷纷，沈柔更觉抬不起头。

“吵什么？”

这时，秦霆渊从办公室走了出来。

“霆渊哥哥……”

沈柔连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，忙不迭跑到秦霆渊身边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秦霆渊旁若无人地抬起她的下颚，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红肿的脸颊，“谁干的？”

看样子，是要替沈柔出头。

周围的人从他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噤若寒蝉，谁也不敢出声。

沈柔委屈地垂着眼，鼻尖红红的，嗓音绵软：“不怪姜秘书，是我不好，都怪我太笨了，也不知道做错什么惹恼了姜秘书，姜秘书教训我应该也没有恶意，我也道歉了，只是她想让我当众下跪，这……我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，我好歹也是个要脸的人啊。”

秦霆渊脸色瞬间冷了下来，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姜笙：“确有此事？”

姜笙无所谓地耸耸肩：“是我干的，如何？不干不净的东西还敢在我眼前晃悠，自找苦吃。”

“姜笙！”秦霆渊冷声呵斥了一句，嗓音冰冷刺骨，“这里何时轮到你来放肆，你算什么东西！”

“你不是想走吗，现在立刻马上要多远滚多远。”

姜笙：“……”

哪怕一遍遍告诉自己放下，可在听到这般毫不留情的一番话时，她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抽痛了一下。

她算什么？

十多年不求回报的付出，事无巨细的照顾，竟是连个小三都不如。

真是可笑。

沈柔适时拉住秦霆渊的胳膊，柔声道：“霆渊哥哥你别怪她，都是我不好，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

姜笙冷冷地呵斥了一句，快步走到两人面前。

沈柔吓得瑟瑟发抖，委屈地往秦霆渊背后藏，一副很害怕姜笙的样子。

姜笙却连正眼都不曾给她，只看着面前高大冷峻的男人：“我的确算不上什么东西，秦霆渊，既然你这么喜欢维护小三，那不妨也替她多积点德，不然我怕你们俩这德性走在路上容易遭雷劈。”

秦霆渊愤而咬牙，“你什么意思……”

啪！

果断的一巴掌径直挥出。

秦霆渊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。

沈柔捧着脸：“天啊……”

“本来这一巴掌该是赏给那个贱人的，既然你心疼她，你就替她受了吧，祝你们不孕不育，子孙满堂。”

所有人都惊呆了，甚至连眼都忘了眨。

姜笙揉了揉发疼的手心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，潇洒地转身离去。